阿清清

Summary：超人被捣蛋鬼的恶作剧分裂成了Clark跟Kal两个独立个体，而Bruce对此一无所知。

 说明：本文老爷会比较甜，因为是全程Brucie在线。

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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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

埃美娅女王对他们的到来表现出了足够的好客，织物跟食物都准备得跟地球贴近，甚至准备了熟食，Kal不太想去猜测他们所选用的食材。

Bruce穿着浴袍推开了浴室的门，热水澡也没能让他恢复太多精力，他还需要点时间来适应星际时差，毕竟埃美娅星的自转速度大约是地球的1.5倍。

Kal抱着手臂站在窗边，太阳在埃美娅的星空上就如同地球夜空上的北极星，而地球却太渺小，淹没在浩瀚的星海中，毫不起眼。

“在看什么？”

“氪星的残影。”Kal边回答边转身，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不太自在。他相信无论多么艰险的情况下，蝙蝠侠都会毫不犹豫把后背交给他，并时刻准备着为他付出性命，但蝙蝠侠不会在另一个人面前无所顾忌坦露隐私，对他而言，信任高于性命。

Bruce走近堆满食物的餐桌，修长的手指从中挑了一颗红色的果实放进嘴里咬了一口，浆汁四溅，他闭上一只眼睛试图躲过一滴袭击他眼球的汁液，显然眼皮慢了一步，阔佬眨了眨幸免于难的那只眼睛，可怜兮兮地看向Kal。

Kal抬起他的下巴观察，长而浓密的睫毛因刺痛而轻颤。

“果酸液体沾在了你的眼球上，等我一下。”kal从浴室里拿出了一条毛巾，用手指拧着沾湿的毛巾的一角，轻轻分开Bruce的眼睑，控制着力道蘸拭。

“可以了吗？”

Bruce快速眨了眨那只眼睛，生理性的泪水湿了眼眶，他缓缓睁开了那只眼睛，点了点头。

果实只被咬了一小口，Bruce把它送进了Kal的嘴里，“味道还不错，试试看。”

甘甜与酸涩同时在嘴里蔓延，冲击着味蕾，Kal愣愣地看着那双湿润的蓝眼睛，茫然地退了一步。

“我……我还有点工作没完成。”

氪星人落荒而逃。

***

“试试吗，地球人？”两个埃美娅军官让出了模拟战斗室，评价板上他们的成绩是8级。

“怎么做？”Kal抱着双臂问。

埃美娅人冷冷地睥睨球人相对他们而言矮小的身形：“选择你的武器。”

“我从不使用武器。”Kal面无表情地回视对方。

“期待你为你的高傲付出代价。”埃美娅人对他龇了龇牙，随后输入了模拟指令。

空旷的训练室被荒凉的废城所替代，弹雨铺天盖地而来，埃美娅军官幸灾乐祸地看着连躲避都不会的地球人，期待着对方在下一刻被轰得渣都不剩，弱者选择了战场，就该作好接受悲惨下场的准备。

浓烟散尽，埃美娅人的瞳孔微缩，就如初见之时，那个人类在他们的利爪下毫发无损，随后，快过子弹的红蓝残影在模拟战场飘忽不定，弹雨像烟火一样次第绽放在废弃建筑物的残骸上，留下蜂窝一样密集的弹痕。

地球来的使者停在空中，居高临下，建筑物残体在他身后轰然坍塌，掀起浓尘弥散到空中，红披风在空中四散飞扬。

“战斗等级评价：十级，系统过载，启动修复性关闭程序，倒计时开始：十，九……”

训练室在不知何时堆满了埃美娅人，从此刻起对于地球人有了一个谬传：那一群隐藏在无害外表下的怪物，每一个都是不屑于使用利爪撕裂敌人的重型火力武器。

“那边是什么地方，先生？”Kal落在地上，停在那位军官面前问。

“请叫我格里奥列，先生。”埃美娅军官收起了自己蠢透的惊骇表情，展示他对于强者的尊重，“那边是交战区，奥西里亚康维亚的混蛋们会选择在天狼星落下的每一夜在那里试探我们的军备实力。”

“你们有派出隐形侦察机？”

“没有，我们根本没法逃脱他们的空中监控截取情报，战事持续了太久，财政没法负担那些无法发挥作用又花费巨额的机器，我们的战场早就从太空转到了地面。”

“那你可能得提醒你的士兵拉响警报了，格里奥列，我看到三架侦察机在向你们的防线投放干扰声呐。”

“不可能，先生，你如何确定？”

“或者我该直接把它带到你面前。”

康维亚的飞行员正为自己顺利的行动而沾沾自喜，埃美娅的蠢货们根本无法探测到他们新一代隐形侦察机，在天狼星的光芒下一次普照大地之前，这一片的土地都将归入奥西里亚康维亚的统治，唾手可得的胜利让他眼眶发红，埃美娅人的尸骨会为他铺平获取无上荣誉的道路。

一个影子挡在了显示屏的视野里，把他从对胜利的美好想象中拉了回来，康维亚人拉开操作杆准备摆脱那讨厌的影子，无论那是什么，接着他发现他亲密的老伙计纹丝不动，机身紧接着被翻了个面，晃得他措手不及，眩晕中，他惊恐地感觉到他在高速降落。

机体在地面上砸出了深深的坑，地球来的使者从十几倍于他体积的机体下走了出来。

“战俘，一个不少。”Kal走到那位军官的面前，开口。

“感谢阁下的协助。”格里奥列冷静地道谢，随后咬牙切齿对依然在发愣的下属发布命令：“动一动，小妞们，把这些胆大包天的家伙给我从驾驶舱里揪出来，我们会让他们见识到埃美娅人的愤怒。”

“是的，长官。”

Kal回到休息室的时候，Bruce已经在他的床上睡下。埃美娅的夜晚比地球短得多，他已经能隐约感受到恒星的光芒，那是一种与太阳光谱无限接近的辐射，安抚着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

他发现人类又把脸部以下全缩进了被子里，口腔里淡而无味，早已没了果实的味道，可被人类的指尖划过的唇瓣上那一小块却依旧在发烫。

他抬起手想替Bruce拉下被子，那只手在空中停了几秒后垂下。

‘相信我，Kal，也许你的记忆里不记得他了，可你的身体却不会允许你忘记爱他。’Clark的声音历历在侧。

‘你不能把感情那部分全丢给我，我相信Bruce爱的不止是Clark Kent，你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证明，他爱的是完整的我们，包括超人那一部分，Kal……’

“不会有那个机会，Clark。”Kal在天狼星露出的第一丝光芒中默念，他的搭档永远不会也不能对超人放下警惕，这是他给予蝙蝠侠的枷锁。

他想起公园里长椅上那对相依偎的老人，他们相伴老去，一生不离不弃。

重要的是你们，Clark，如果你们相爱，你们会并行一生，而Kal不重要，Kal El自始自终只是一个种族的遗孤，一个本应同氪星共同毁灭的意外，拉奥的一念仁慈。

‘小超，这是一份礼物～～你会喜欢的，等你理解的时候你会感谢我～’那一天，捣蛋鬼笑嘻嘻地拍着他的肩膀，把他生命里经历的所有美好的那部分夺走，Clark与他一分为二。

——TBC——

碎碎念：离开地球执行任务的第一天，想念甜甜的小记者。